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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身,便看到秦未澤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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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寒月族的體質可以抵抗類似於縹緲丹這樣的藥物了。

可是這寒月族早就消失殆盡了,怎麽可能是韓拾歡呢。

而且她與秦未澤早就共處一室多時了,以秦未澤對她的感情,怎麽可能那麽乖乖地不碰她?

坊間早有傳言,寧王爺與將軍之女珠胎暗結。就算沒有真的珠胎暗結,那麽秦未澤與拾歡之間定然也有關系了。

原本心中有那麽一絲絲的興奮,可是突然間又消失殆盡了。

他起身,活動了一下筋骨。雖然把他關在這裏,可是這人卻好吃好喝地照顧他,所有的吃食都十分精致,也沒有任何人來打擾過他。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129.129謎團初現

禦黎川雖然心中有疑惑,卻也不能肯定拾歡的身世。

看來這件事他要好好地查一查。

正想著,門突然開了。強烈的陽光直射進來,讓他有些睜不開眼睛。不過很快他便恢覆了鎮定,一抹明晃晃的金色映入眼簾。

禦黎川冷笑:“想不到秦月王朝的皇上居然肯屈尊降貴來看我,還真是榮幸啊。”

秦鐸皺眉看著那冰冷的面具,一揮手便有人把窗子從外面打開了,整個房間內突然間亮了起來。

禦黎川這才看清楚自己所處的環境,居然是一個密室。想必他現在定然是在皇宮裏面了鯽。

“你叫禦黎川?禦念川是你什麽人?”秦鐸的聲音有那麽一絲的急迫。

“皇上怎麽會對我的名字這麽感興趣?難道你不知道行走江湖,用的大多是假名字嗎?”

秦鐸卻絲毫不相信他的說法:“你叫禦黎川,而且恨透了朕的兒子,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恨秦未澤的人多了,恐怕連他的手足想要置他於死地的也大有人在。”他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嘲諷,皇家又怎麽樣,還不是一樣的骯臟。

“告訴朕禦念川在哪裏,朕就饒你一命。”秦鐸懶得廢話,直接問道。

原本他懷疑這禦黎川與禦念川是同一個人,可是當他見到禦黎川的那一刻便知道他想錯了。禦念川現在應該是四十多歲了,而眼前的人分明與未澤的年紀不相上下。

“皇上是不是糊塗了,禦念川早被你斬首了,莫非他能借屍還魂不成?”

“朕再問你一遍,禦念川在哪裏?”秦鐸的聲音變得冰冷。

原本當年他也以為禦念川被斬首了,可是直到幾年前他才偶然得知當年有人偷偷地救出了禦念川,用旁人做了替死鬼,

既然禦念川沒死,那麽蘭兒是不是也沒死。

每每想到這裏,秦鐸的心中便不能平靜。當年未澤的娘親被賜死他無力挽救,這麽多年十分愧疚。得知禦念川還活著的消息,他的心中又燃起一絲希望,是不是蘭兒也還活著?

看著眼前人的急迫,禦黎川靠在椅子上,懶洋洋的,“不知道。”

秦鐸猛地一拍桌子,“你真的以為朕不敢殺你?”

“皇上有什麽不敢做的事情嗎?這皇位就是由皚皚白骨堆積而成的,恐怕連至親之人的血都在內吧。”禦黎川的眼神很是淩厲,他就算知道禦念川的下落,也絕對不會告訴眼前的人。

“你大膽!”秦鐸被戳到了痛處,猛然間起身,“給不了朕想要的,你便是死路一條。”

“呵呵,我等著!”他挑釁地說道。

秦鐸眉頭皺的很緊,看著他那銀質的面具,突然間伸手要去摘下。

禦黎川出手,原本以為這皇帝不堪一擊,可是二人一交手禦黎川才發現原來秦鐸的武功這麽厲害。

看來他一直都是深藏不露。

秦鐸虛晃一招,本想著摘下他的面具,可是他一個閃身,秦鐸的手只抓到了他的衣袖,

從他的衣袖中掉出了一把匕首,秦鐸一見那匕首突然間楞住了。

那匕首上鑲嵌著一刻藍色的寶石,他認得,這是當年他賜給秦未澤母妃的東西。

原本番邦進宮了一對匕首,這匕首十分精巧,宣妃有孕,看到之後便喜愛的不得了,於是他便賞給了她。這匕首未澤那裏有一只,這一只已經消失很久了,怎麽會在他的身上?

“說,宣妃在哪裏?”秦鐸死死地捏著那匕首說道。

禦黎川站定,冷笑:“誰告訴你這是你宣妃的東西,這種東西我要多少有多少。”

“少廢話。”

“我若是不想說,你又能奈我何?”

禦黎川絲毫不害怕,相比起秦鐸,他倒是更願意與秦未澤交鋒,畢竟秦未澤城府很深,跟他鬥也更加有意思。

“朕遲早會讓你說出來的!”

說罷他轉身離開了,而手裏還拿著那個匕首。

一直沒有禦黎川的下落,秦未澤便暗中派人盯著秦鐸。他定然會找機會去見禦黎川的。果不其然,秦鐸與禦黎川見面的消息很快便被秦未澤知道了。

自那日之後,秦未澤便加強了拾歡身邊的守衛。白日裏她在王府裏面可隨意走動,可是每每她走到門口的時候都會被很客氣地請回來。

“王妃請回!”看著門口的那兩個人,拾歡心中便說不出的氣悶。

一連三日都是如此,秦未澤居然來真的,不讓她邁出王府半步。

知道他的不安,知道他的擔心,可是他總不能關她一輩子。再這樣下去她會瘋掉的。

這次索性拾歡不走門了,直接翻墻。

她的動作十分利落,可是剛一落地,秦未澤早已站在墻外等候多時了。

“歡兒要去哪裏?”

秦未澤的低沈的聲音響起,嚇了她一跳。結果根本不等她解釋,

直接拉著回王府了。

“未澤,我們談談。”

“沒什麽好談的。”她居然偷跑出去,還好暗衛及時通知他,這才抓到了她。

“秦未澤,你不能不講道理。我知道你擔心我,可是你不能把我當犯人!”拾歡知道秦未澤出現在這裏不是巧合,她走到哪裏都有人盯著她的一舉一動,不能出門,沒有朋友,就連王府裏原本的那些人見到她都是畢恭畢敬的,不敢跟她多說一句話。

秦未澤停下腳步,他眼中的風暴漸漸凝聚,手緊了又緊。

轉而對一旁的胡管家說道:“沒有看好王妃,全部守衛杖責三十!”

“是我自己跑出去的,不關他們的事。”

“四十!”

“秦未澤!”

“五十!”

說完,一把抱起拾歡便向寢殿走去。

胡總管已經嚇得滿頭是汗,但願王妃不要惹怒王爺才好,不然所有人都要跟著遭殃。

從進門開始,拾歡便沒有跟他說過一句話。

秦未澤的心中莫名地煩躁,知道她生氣,可是他卻絲毫不覺得自己有錯。

二人誰也沒有說話,秦未澤坐在一旁靜靜地看著拾歡,她不理他,自己躺在床上裝睡。

知道那灼熱的視線一直沒有離開自己,可是拾歡已經不想跟他講道理了,因為根本講不通。

大約一炷香的時間,拾歡仍舊沒有理他,秦未澤覺得自己已經瀕臨爆發的極限了。

“歡兒!”他走過去,輕輕地叫她。

拾歡仍舊閉著眼睛,裝睡!

看著她那有些微微顫抖的睫毛,他輕笑,這丫頭裝睡的功夫還真是不怎麽樣。

剛要吻她,拾歡一下子偏過頭去,他的唇只是擦過她的臉頰。

“歡兒!”他的聲音微微變冷,他不允許她拒絕。

拾歡索性睜開眼,坐了起來。

“未澤,我們談談。”

“只要不是剛剛的事情,說什麽都行。”

拾歡氣結,“那我沒什麽可說的了。”

他暗中握緊了拳頭,半晌,他悶悶地說道:“你好好休息。”說完便出去了。

秦未澤怕再待下去會與拾歡的誤會更深。

兩個人僵持著,到了傍晚也沒有人先打破僵局。他故意硬著心腸不去見她,可是在聽說她沒有用晚膳之後,他便再也坐不住了。

“歡兒,為何不好好吃飯?”一進門,見她靠在一旁看書,一把拿過她手中的書籍,秦未澤問道。

“不餓。”她淡淡地說道。

秦未澤不喜歡她的態度,很不喜歡,明明在自己的面前,好像與自己相隔很遠。

“你好好用膳,之後我們談談。”秦未澤讓了一步。

等了半晌,拾歡嘆了口氣,“未澤,我並不是要耍脾氣,可是你真的擔心過度了。難道你覺得我真的那麽笨,只要離開這王府就會被壞人抓走不成?”

秦未澤沈默了,他自然知道拾歡有多麽聰明,根本不是那麽柔弱地不堪一擊。

可是他有私心,他私心裏不想讓任何人看到她,不想讓任何人發現她的好。但是他也知道,她是不會那麽乖乖地被他關在金絲籠中的。

“是我不好。”秦未澤拉著她的手說道。

拾歡反握住他的手,“未澤,我總不能一輩子躲在王府不見人。而且,我想做的是與你比肩,而不是做一個一無是處只會躲在你身後的小女人。”

看著她眼中閃過的光彩,秦未澤移不開眼。這樣的拾歡,斷然不是其他女人所能比擬的。不過他的頭腦中不由自主地再次想起了簡寒之的話,定定地看著拾歡,仿佛要看穿她的靈魂一般。

“我可以讓你隨意走動,可是暗衛一定要跟著!”半晌,秦未澤終於妥協了。

拾歡笑著點了點頭,這樣最起碼兩個人都能接受。

很快,便又到了皇上與眾位皇子家宴的日子。

說是家宴,其實還會邀請一些親信大臣們前去。拾歡原本不想去,可是如今她已經賜婚給了秦未澤,是名正言順的寧王妃,自然要去的。

她巴不得在這種場合穿小廝服,可是那時萬萬不能的。所以盡量地把自己打扮的低調一點。穿了一襲淡藍色長裙,輕化淡妝,而首飾她也只是簡單地選了一個簪子戴上。秦未澤笑著任由她折騰,只要她喜歡便好。

妖艷也好,淡雅也罷,他都愛。

而且就算是他的歡兒打扮的十分淡雅,在他的眼中也比那些女人要美得多。

這家宴與平常的宴會不同,比較隨意一些。主位上的秦鐸看起來也不似往日威嚴。而皇後坐在一旁,淡淡地含笑看著眾人。

拾歡坐在秦未澤的身旁,十分安靜。她可不想在這種場合稱為眾矢之的。

眾人推杯換盞,有說有笑,而秦未澤自然是眾人爭相巴

結的對象。酒過三巡,拾歡便覺得有些無聊,她四處地看了看,目光與靈兒相對,二人相視一笑。

靈兒起身,給拾歡打了一個手勢,示意她也跟過來。

秦未澤見是靈兒邀請拾歡,便松開了她的手,示意她可以過去。不過在她耳邊叮囑道:“別出去的太久。”

拾歡點點頭,跟著也起身出去了。

“裏面太無聊我,我們出去透透氣。”靈兒笑著拉著拾歡的手說道。

“我正有此意。”拾歡樂得出來走走。

靈兒帶著她,一路向禦花園處走去。雖然是夜晚,可是這皇宮中自然與別處不同,到處都是燈火通明的。而且她們的身後跟著四個侍衛,拾歡認得,這些人都是呂不周安排的。

想來這呂不周的想法與秦未澤還真是如出一轍。

見遠處有一個宮殿燈火通明的,拾歡指了指那邊,“那是皇後的居所嗎?”

靈兒搖了搖頭,“那是我母妃的住處。”

拾歡有些吃驚,畢竟宣妃早已不在了,為何這住不但沒有破敗,反而看起來燈火輝煌呢?

“父皇下令,母妃的宮中一切如常,就如同母妃在的時候一樣。我也不知道這是為何,有一次我問哥哥,哥哥只是冷眼看了那宮殿一眼,並未說什麽。”

想不到這皇上還是個癡情之人。可是失去後才懂得珍惜又有什麽意義?

不過她突然心中有些好奇,想去看看。畢竟那裏有秦未澤與靈兒童年的記憶。

“我們能不能過去看看?”拾歡問道。

靈兒搖了搖頭,“不行,那裏是禁地,只有父皇一個人可以進去。”

拾歡點點頭,並不強求。每個人都有自己想要守護的東西,帝王也不例外。只不過帝王比普通人多了太多的無奈而已。

正走著,突然遠處又很多人在跑,拾歡仔細看,原來是侍衛們在追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

那女人一邊跑,一邊口中念念有詞:“兩個,一模一樣。我不知道,什麽都不知道……那是兩個,一模一樣的兩個……”

身後跟著的侍衛一下子上前,護住拾歡與靈兒。很快,後面的那些人便抓住了那個瘋女人,把她帶走了。

拾歡看著遠處,並未說話,這深宮之中藏著太多的秘密,不是她應該去打聽的。

可是突然靈兒的一句話引起了她的註意,“那原本是母妃宮中的元英姑姑,母妃被賜死,所有的宮中之人,親近的全部賜死,而其他的雖然當時沒有被殺死,不過後來大多死的死,瘋的瘋,不剩什麽了。”

拾歡不由得皺眉,兩個?一模一樣?這是什麽意思?

難道指的是當年的秦未澤與秦靈兒?與他們二人逃亡有關?

她不敢肯定,不過她並未多問,畢竟當年的事情未澤與靈兒都不願意觸及,而且她相信巍峨知道的一定比她清楚。

她雖然有了疑惑,可是並未說出來,而是跟著靈兒回去了。

回王府的路上,見拾歡若有所思的樣子,“怎麽了?”秦未澤問道。

“沒什麽,我在想你父皇會不會把禦黎川藏在了宮中禁地?”拾歡問道。

秦未澤點點頭,“我也是這麽想的,可是暫時還不能打草驚蛇,畢竟如果我不知道父皇為什麽要將禦黎川抓起來。而這禦黎川到底是不是禦念川的兒子也不能確定。”

“不然你再找子歸問問。”

子歸,秦未澤有些吃味,叫的這麽親切。

攬住她的腰身,讓她靠著自己,秦未澤說道:“淩子歸雖然平日裏放蕩不羈,可是卻也不是隨便透露情報之人。他一向只做自己覺得劃算的買賣,全憑心情。有的時候千金都難買他的消息,可是有的時候他便分文不取。”

這倒是有點像淩子歸的性格。

第二日一大早,秦未澤便出門辦事去了,拾歡剛剛梳洗完畢,便見一個人從窗戶溜了進來。淩子歸大模大樣地站在拾歡面前,“怎麽樣小不點,我厲害吧,居然躲過了那些暗衛。”

“你這幾日跑哪裏去了?”拾歡問道。

“處理一些小事情,不過現在已經沒事了。小不點,你整日被關在這裏是不是很沒意思,我帶你出去走走吧。”他可是聽說了拾歡很少出王府,以她的性格怎麽能受得了。

拾歡笑著搖了搖頭,“謝謝你的好意,可是我答應過未澤不亂跑的。”

“跟我出去叫亂跑?”淩子歸有些受傷地看著拾歡:“小不點,你偏心。”

“好了子歸,這麽大的人了,還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看著她真的沒有出去的打算,淩子歸反而坐下了,他收斂了情緒:“小不點,你確定這是你要的日子嗎?”

他問的很認真,拾歡曾經也思考過這個問題。她不確定秦未澤是不是自己的良人,可是你不去經歷,又怎麽知道不是對的人呢?

“為什麽這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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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未澤乃人中龍鳳,將來這秦月王朝都有可能是他的。後宮佳麗三千,美人無數,你確定到那個時候他對你還會如此嗎?”

淩子歸絕不是胡亂猜測,也不是信口雌黃,拆散她與秦未澤。他心中雖然喜愛小不點,可是他更加希望她幸福。

若是將來秦未澤繼承大統,那麽定然不會只有拾歡這一個女人的。自古帝王多無奈,他才不在乎秦未澤的想法呢,他只是在乎小不點會不會受到傷害。

拾歡也沈默了,一直以來她都回避這個問題,與秦未澤也從未討論過。

她明白淩子歸的意思,可是轉而她笑了笑:“子歸,謝謝你的關心,不過我覺得,無論將來如何,享受現在才是最好的。我若是一直未那些未知的事情擔心,豈不是要變成老太婆了。而且你覺得我會是那種深宮怨婦嗎?”

淩子歸倒是被她逗笑了,他相信拾歡絕不會是平庸之輩。

不過說到深宮怨婦,拾歡又想起了那瘋女人。

“子歸,對未澤的身世你知道多少?”

“小不點,你這算是跟我聊天呢,還是算打聽消息呢?”

“有什麽區別?”

“聊天的話,我便可以胡說八道。若是打聽消息,那可是要交易的。”

“我也一樣?”

淩子歸點點頭,“不過,看在我們的關系上,我可是能多告訴你一些哦。”

被他逗笑了,拾歡接著說道:“如果我想知道禦黎川真正的身份,要什麽價碼?”

淩子歸搖搖頭,“這個消息,我不賣!”

拾歡楞住了,“為什麽?難道禦黎川真的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小不點,一行有一行的規矩,只要不觸及到底線,我都可以做。可是禦黎川便屬於底線的,若是真的碰了,恐怕紫玉山莊很快便會消失了。所以縱然我知道,也絕對不會說出來。所以不要為難我。”

屬於底線?

禦黎川,秦未澤,當今聖上……想必這其中的秘密不容小覷。

☆、130.130她果真是個寶

難得看到淩子歸如此正經的樣子,她點點頭,表示理解。不過看到禦黎川這麽神秘,她心中仍舊是好奇的。

想歸想,她不會逼著淩子歸去打破他的原則的。

“小不點,若是哪天你真的在這個地方呆膩了,記得隨時來找我,我肯定會帶你去恣意江湖。我們仗劍走天涯!”

“恐怕你沒有這個機會了。”秦未澤一把推門進來,冷眼看著淩子歸峻。

淩子歸見秦未澤出現了,“蹭”地一下跳到了窗臺上,“小不點,記得我的話,我先走了。”

他可不想與秦未澤糾纏,這廝的劍法好得很,弄不好他就得鼻青臉腫的,趕緊溜微妙。

“什麽話?”秦未澤擋住拾歡的視線,悶悶地問道。

他剛一不在,這淩子歸便陰魂不散,這讓他怎麽能安心地把拾歡放出去鯽。

拾歡輕笑,“他說你如果對我不好,他可是不會放過你的。”

“不會有這麽一天的。”秦未澤拉著拾歡的手,十分篤定地說道。

“逗你的!”看著他如此認真,拾歡笑瞇瞇地說出了實話。

看著她狡黠的目光,秦未澤也笑了。他自然知道她是開玩笑的,可是他剛剛的話卻是認真的。

秦未澤雖然忙著禦黎川的事情,可是婚禮卻是一絲不茍地準備著,所有的事情都要親自過目才行。

然而禦黎川這邊,他仍舊被關在密室之中。

“你還是不肯說嗎?朕的蘭兒在哪裏?”秦鐸拿著那匕首問道。

自從那日見到了這匕首,他便日日帶在身邊。這是蘭兒的東西,他一定知道她的下落。

可是禦黎川仍舊不吐露一個字。

禦黎川已經被綁在了密室之中,那滿身的傷口便是逼問時留下的,可是每每他只是冷笑,從不說話。

秦鐸已經不耐,走上前,伸手便觸及到了他臉上的面具。

他倒是要看看,這個人到底是誰。

許久不說話的禦黎川突然間出聲,“我可以告訴你他們的下落,可是我有條件。”

“每次要摘下你面具的時候你都會找各種理由逃過,朕真的很好奇這面具後面是怎樣的一張臉。”

“你若是看了,說不定你會後悔。怎麽樣,考慮一下我的話。”

秦鐸冷笑,“朕怎麽知道你說的是不是假話?”

“我不說的時候逼問我,我想說了又覺得我會說假話,所謂的皇帝,膽識也不過如此。”

秦鐸冷笑,猛然間一伸手,摘下了禦黎川的面具。

他還未來得及看清楚禦黎川的容貌,眼前便突然間出現了一股白煙,他連忙閃避,接著便不省人事了。

當他醒來之時,再一看,那原本被綁著的禦黎川早就不見了蹤影。

居然讓他跑了!

立刻招來心腹之人,秦鐸交代務必要找到禦黎川。

看著手上的面具,這面具中居然藏有拿起。剛剛那白煙便是從這裏發射出來的。想必這是禦黎川保命所用。

秦鐸回想著剛剛的場景,他只看到了禦黎川的左半邊臉,上面是猙獰的疤痕。

難道這禦黎川戴著面具只是為了掩蓋疤痕?

到底他的身上藏著多少秘密?

禦黎川在離開皇宮的那一刻秦未澤便已經知曉,暗衛一直跟著他,只見那禦黎川隨手拿了街邊賣的一個面具戴上,接著便飛快地向前走。

秦未澤及時趕到,也看到了那個面具男。可是突然間冒出了很多的人戴著面具,每一個的都與禦黎川的一樣。

人群很快混雜到了一起,秦未澤跳上一旁的屋頂去尋找禦黎川的下落,突然一直飛鏢沖著他的面門襲來,他伸手一接,發現那飛鏢上面還有一張小紙條,看著上面的字,秦未澤狠狠地捏住了那紙條。

上面赫然寫著四個字“我要拾歡。”

禦黎川一直對拾歡心懷不軌,現在居然這樣明目張膽。

看著遠處那起落的身影,他立刻追了上去。這次絕對不能放過他。

雖然受了傷,可是禦黎川的身影絲毫不搖晃,快速地起落,想要甩開身後的秦未澤。

一直到了城外,秦未澤一個翻身攔在了他的面前。

“禦黎川,你跑不掉的!”

禦黎川輕笑,“能不能抓到我還要看你的本事。”

秦未澤不再猶豫,立刻出劍,虛晃一招,直接刺向了禦黎川的心臟。

畢竟他被秦鐸用刑良久,剛剛又跑了那麽遠,身體有些吃不消。險險地躲過這一招,可是他的衣衫還是被秦未澤劃破了。

“秦未澤,我們來做個交易怎麽樣?”禦黎川看了看自己的衣衫,嘴角揚起了詭異的笑容:“只要你把拾歡給我,我定然帶著她消失的無影無蹤,也絕對不會再來找你的麻煩。”

死死地握住手中的劍,秦未澤的眼中滿

是嗜血的顏色。

“做夢!”

此刻天空之烏雲密布,只有幾縷陽光通過雲層直射下來。狂風乍起,吹得二人的衣衫不停地擺動。

秦未澤身形靈活,上下翻飛,與那禦黎川打得難舍難分。

禦黎川看準時機,突然甩出手中的暗器,“當”的一聲被秦未澤用劍格擋。

見他的劍身逼近,禦黎川不慌不忙地向後退。可是秦未澤輕觸劍柄,那劍身處突然間飛出了三把短劍,不偏不倚全部沒入了禦黎川的肩胛骨。

想不到秦未澤的寶劍竟然暗藏玄機,禦黎川暗嘆是自己大意了。鮮血順著左肩便流了下來。

鮮血的顏色更加刺激了秦未澤,他絲毫沒有停手的意思,招招致命。

禦黎川因為失血過多,嘴唇有些泛白。他靠在樹旁,拿出懷中的哨子,快速地吹響。

馭獸之術!

很快林中便響起了狼嚎的聲音,此起彼伏。

禦黎川冷笑,“秦未澤,你是鬥不過我的。”

說罷,他的身後已然站著二十幾只狼,看著秦未澤的眼中閃爍出了貪婪的光芒。

“你就這點能耐嗎?本王還真是高估你了!”

禦黎川輕笑,一揮手,那些狼便朝著秦未澤飛奔過去。他不慌不忙,劍身翻轉,快速地消滅著這些餓狼。

禦黎川知道自己不便久留,捂著傷口便離開了。

秦未澤心下著急,可是那些狼仍舊源源不斷地撲上來。當他解決掉最後一只狼的時候,禦黎川早就不見蹤影了。

收回劍,看著那滿地的狼屍體,秦未澤的眼神變得十分幽暗。

回到王府,秦未澤悄悄地換了一身衣服之後才去見拾歡,他不想讓她擔心。

他如往常一樣坐在拾歡的身邊,她看書,他看她。

雖然秦未澤與往常無異,可是拾歡仍舊察覺到了一絲的血腥味。

立刻放下手中的書,看著秦未澤,拾歡問道:“你受傷了?”

“沒有。”秦未澤笑著搖搖頭。

拾歡不信,上前便要檢查。如果不是他受傷了,怎麽會有血腥味。

抓著她的手,“歡兒,你知道我對你沒有抵抗力的你還亂來。”

“秦未澤,不準轉移話題。”

看著她那焦急的眼神,秦未澤心中一暖,“歡兒,我並沒有受傷,只不過今日殺了幾只狼而已。”

“真的?”

“我可以脫了衣服讓你檢查。”他說得十分暧,昧。接著居然真的動手解開自己的衣服。

看著他的眼神沒有絲毫的閃躲,拾歡放下了心來。可是轉而便把他解開的衣服拉了回去,學著他的樣子,皺著眉頭說道:“衣衫不整,成何體統!”

一下子被她逗笑了,那原本因為禦黎川而煩悶的心情也一掃而空。

他把剛剛發生的事情向拾歡敘述了一遍,拾歡仍舊心有餘悸。還好秦未澤的武功夠高,否則豈不是要葬身狼腹了。

“所以歡兒,禦黎川對你仍舊是心懷不軌。”一想到這裏,秦未澤就恨不得殺人。

不過禦黎川被自己傷到了,想必一時半會兒是好不了的。

那短劍可不是一般的兵器,看來這禦黎川暫時可以消停一段了。

“可是究竟為什麽禦黎川會這麽針對你?而他又是為什麽非要得到我呢?”這是一只困擾在拾歡心中的問題。

秦未澤並未說明,可是他知道,禦黎川的心中對拾歡的身份應該起疑心了。畢竟可以抵抗縹緲丹的藥性的人並不多。

而且一旦他查出拾歡的身份,恐怕江湖眾人都會知曉。

想到這裏,秦未澤拉著拾歡的手,說道:“歡兒,我有一件事要跟你說。”

“什麽事?”見他的眼神十分凝重,拾歡問道。

“其實我一直沒有告訴你,你之所以會對縹緲丹沒有反應,是因為你是寒月族的後人,所有這些歡好的藥物對你都不起作用。而且你的血液是練功者上佳的補品,若是每日吸食,武功定然大有精進。”

什麽?

拾歡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他,怎麽會有這麽離譜的事情?

別人都是百毒不侵,她卻能抵抗那麽奇怪的藥物。聽完秦未澤的話,拾歡有一種待宰羔羊的感覺。若自己的血液真的那麽神奇,那麽說不定那些練武之人都會變成吸血鬼的。

“這不可能的。”

“可能,而且不周已經確定過了,你就是寒月族的後人。”

拾歡坐在一旁,眉頭皺的很緊,她想了想問道:“那兩年之說,是否也是因為我的體質?”

“不錯,若是十八歲之前你與男人歡,好,性命難保。”

拾歡沈默了,到底是怎麽回事?她相信秦未澤不會騙她,可是她不能相信世間竟然有如此的種族存才?

“你為何突然要告

訴我?”上次他說兩年不能碰她的時候,並未說這些話,今日為何突然都告訴她了?

秦未澤根本不想她擔驚受怕,可是想來想去,這件事還是告訴她為好,畢竟百密一疏,他不能讓任何不可掌控的情況發生。

“原本我是想用我們成親之事來掩蓋這一切,神不知鬼不覺。可是自從禦黎川餵你吃了縹緲丹之後,他便會起疑心的。所以不久你的身份恐怕就瞞不住了。如今開來,這禦黎川費盡周折想要得到你,一方面是因為恨我入骨,另一方面大概就是這個原因了。”

拾歡明白了,可是心情卻十分沈重。她只想安生度日,可是為什麽就這麽難呢?

原本以為只要自己過得開心就好了,可是偏偏就有人不讓你開心。而且這件事一旦被禦黎川傳出去,恐怕遭殃的不止是拾歡一個人,所有她身邊的人都會不得安寧。

不行,她絕對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歡兒放心,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你的。”秦未澤以為她害怕了,握住她的手說道。

拾歡轉而看向秦未澤,突然間俯身到他的耳邊說了一個計劃。

“不行!”秦未澤立刻冷著臉反對。

“為什麽不行?與其坐以待斃,還不如我們主動出擊。”拾歡說道。

“我說不行就是不行,我會抓到禦黎川的,不需要你做誘餌。”她居然要去冒險把禦黎川引出來!

“可是!”

“沒有可是,此事到此為止,你乖乖地待在我身邊才是最要緊的。”秦未澤斷然拒絕,他絕對不會讓拾歡去冒險。

禦黎川捂著傷口走了許久,走進了一家客棧——素清齋。

原本禦尊宮經營了很多的客棧,酒樓,這是這一家卻不屬於禦尊宮,這是禦念川當年留下的,留給禦黎川的,只是他一直都不曾回到這裏。

想到今日居然派上用場了,禦黎川輕笑,看來禦念川還是很有先見之明的。

經營這裏的只有一個老頭,大概六十多歲的樣子,頭發胡子已然花白,可是身體卻十分健壯。

“掌櫃的回來了。”見禦黎川捂著傷口進來,那老者並未驚慌,而是很自然地跟他打招呼。

“成伯,最近可有他們的消息?”

“安好,勿念。”成伯說出這幾個字,可是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雖然只有四個字,可是禦黎川卻十分欣慰。

看著他的傷口,成伯把他帶到樓上,給他包紮。

看了看那傷口中的短劍,成伯的表情十分凝重。

“如何?”禦黎川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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